1、在每一次经济的下滑阶段,我们都会担心政策的失灵,这一次也不例外。
2、尽管我们承认目前货币超发,但目前的矛盾却主要源于货币系统的破坏。
3、历次经济增长压力的增加多是伴随着高利率和紧货币,货币政策宽松的初衷是修复货币系统,而非重新拉高增长,这一次也不外如此。
4、金融风险是我们过快去货币的更大阻碍:
1)债务风险这个底线要比就业更为刚性,企业要高度依赖宽松的融资环境才能平掉每年的偿债缺口,如果我们要保企业信用底线,当前的信用风险说明目前货币水平反而是供不应求的;
2)企业部门的负债是政策的高度绑架者,过去超发的货币在如今也变成了企业巨量的偿债缺口和更大的资金需求,去货币只能是长期任务;
3)我们是贸易战的被受者,但减少贸易战的余震也是必要措施:当前这个环境的最大不稳定性就是高利率,我们必须把利率推回到中低水平,才能增加经济的抗体。
5、房价是伪货币问题:
1)同有金融属性的情况下,我们之所以担忧房价涨而非钢价涨,是因为房地产本身存在着更深的供需矛盾;
2)担忧这个伪货币问题而迟迟不修复破坏的货币系统,则更加得不偿失。
6、经济及货币周期的波动本质是政策超调,但政策超调从根源上来自于政策时滞:
1)在货币系统修复之后,我们不再额外超发货币是一个理想的选择,但现实中这个目标可能非常艰难;
2)如果在货币宽松效果出现之前,我们的宽松戛然而止,不但可能信心重新崩溃,而且既往的宽松也可能无法收到效果;
3)短期我们的货币政策可能还会走向“超发”:中性货币不光依赖于信心的理性化,还要依赖于货币传导体制的效率,而往往在现实中超调的部分就变成了“信心溢价”。
7、货币宽松仍属必要,利率债收益率后续仍有下降空间,建议对利率及类利率的信用品维持中杠杆、长久期、高仓位,但信用情况尚未到底,中低评级信用品应只卖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