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年后,经历了1个小时的群访,20分钟的专访,以及对TCL和李东生本人更多的了解,仍然年轻、稚嫩的我,抛弃了那点质疑,悲壮的感觉也被淡化——唯剩尊敬。
失败不可耻,甚至于放弃也不可耻——但从哪里跌倒就固执地一定要从哪里站起来,不管站起与否,必须尊敬。
李东生坚定地告诉我们:鹰的重生已经实现。没有退出一线,没有选择让并购对象破产,没有靠转投房地产自救——曾经导致TCL巨亏的两个海外并购,如今为TCL带来了40%的盈利。
有弱点很正常,容忍自己的弱点也很正常——但能够正视自己的性格,向自己开刀,最终突破自我的人,必须尊敬。
重感情的李东生,在矛盾与煎熬中将TCL的一批“老臣”换了下来。不放过内心曾经的迁就,将胸怀变成了规矩,从温情管理转到制度化生存——如同重生之鹰,自拔爪喙,他忍痛做到了。
面对摄像机镜头,李东生显现出工程师的本色,几乎没有感性话语。但是平和、亲切,尤其是他谈到自己应百岁老祖母的意愿,在老家盖了一个房子。仿佛坐对面的,是看自己长大的一位忠厚长者,在教我努力,孝顺。
但温和的他,又是一个战士。“打破牙齿,和血吞之。”他是一个向竞争对手、向TCL,但更重要的——向自己开战的战士。
这次采访,有很多的遗憾,准备不够充分,专访的时间因为群访的“拖堂”打了折扣。录音笔和摄像机的无缝对接,让我觉得,自己错过了更放松的李东生。
吴敬琏老先生是李东生的忘年交,他常和李东生聊起家电技术问题。也许以后,我能有机会,在没有摄像机和录音笔的状态下,听李东生谈谈互联网,聊聊与腾讯当年的故事,听听他对年轻媒体工作者的建议?
最后,要向蓝狮子出版人吴晓波老师表达谢意。感谢吴老师帮我们争取到这次专访机会,也感谢他们所著《鹰的重生》为我们的写作提供了无尽的素材。(文/刘中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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