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全球契约：五矿集团总裁周中枢访谈实录

• 刘萌：大家好，欢迎来到由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和腾讯网联袂打造的高端访谈节目，对话全球契约——中国企业责任先锋再行动，我是刘萌。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到的对话嘉宾是中国五矿集团总裁周中枢先生。周总您好，欢迎您。

  周中枢：您好。

  全球契约平台的五大作用

  刘萌：我们知道五矿在09年的时候加入的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当时是什么样的契机和原因让你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的呢？

  周中枢：首先，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我们很欣赏它的十项原则。第二，中国五矿集团也是62年的一个大型企业集团，也是国际化的集团。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和我们企业的发展理念很相似，所以当时我们决定参加这样一个组织。另外还有基于下面几个考虑，我们认为这个组织是在国际企业社会责任这个体系当中的最高的平台，也是最大的平台，也是影响力最深的一个平台，在这样一个平台里面我们能够发挥这样几个作用：第一，在这个平台上能够宣传我们。

  刘萌：积极打造商誉

  周中枢：打造一个国际优秀的企业公民的形象，并且在整个行业里面达到我们的领袖地位。

  第二，可以利用这个平台参与一些国际上的活动，特别是环境，保护环境和持续发展的重要课题研究，发表我们的意见，另外参与国际游戏规则的制订。

  刘萌：周总有这样的例子和大家分享一下吗？

  周中枢：也有。我们也是全球先锋团队的成员。所以我们在一些国际会议上都代表一些企业发表一些我们的看法和见解，为维护国际的矿业秩序在发挥我们的作用。第三，我们感觉这个平台应该影响力很大，特别对各国政府和相关组织影响力很大，这样有利于我们的业务开展。第四，在这个平台上向其它优秀企业学习，这是一个交流平台。第五，这个平台可以约束我们自己，按照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所倡导的十个原则来规范我们的企业，把企业做好。

  刘萌：鞭策自己不断的进步。

  周中枢：所以这个平台是一个学习的平台，交流的平台，也是合作的平台。

  刘萌：周总，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其中核心部分是我们的十项原则，这十项原则涵盖了人权、劳工、环境保护、反腐败四大领域，您认为站在五矿的角度，挑战最大在哪一个领域？

  周中枢：对我们的企业来讲主要是行业特点和企业特点，主要是我们是搞金属矿产，挑战最大就是安全生产和节能减排，这些年我们致力解决的也是这个。我们安全生产、节能减排，一个是我们在制度上有制度保障，另外还有一个在业绩考核上有保障。因为业绩考核是我们的指挥棒，需要要求企业做到的就在业绩考核体现，每次经营业绩考察的时候同时下达安全生产责任状。

  刘萌：您觉得为什么呢？

  周中枢：他知道我履行社会责任的能力很强，比如说到希腊，在债务危机的情况下，经济一塌糊涂，港口没有船靠，那么他没有办法，政府提出私有化的计划，就在这个时候我和他的首相讲，我来参与私有化的竞标，最后我竞标成功了，我经营了一年就使他的港口重新从30万一年的标准箱到130万标准箱。他们看到中远的能力，给他增加了将近1000个就业，他就提出来要我去投他的码头、 投他的港口。

  刘萌：您提到安全生产，我们知道五矿最早起家是做国际贸易的企业，现在包括生产各个环节综合性的企业集团，五矿有多少名矿工呢？

  周中枢：我们在中国和全世界有33个矿山企业，有32个冶炼企业，35个建安企业，近100多家企业都属于高危企业，所以安全生产和节能减排任务很重，这个做不好，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就一句空话。

  安全生产责任状和业绩考核挂钩

  刘萌：我们也注意到国内在近些年来，在采矿方面发生一些安全方面的事故，矿工在作业的时候遇难等等，五矿有没有发生比较重大的事故，您在切实维护员工在安全作业的时候采取哪些举措呢？

  周中枢：我们这些年应该说做的还是比较好的，安全生产是一个永久的课题，所以只要我们有生产就有安全，我们这7年来，特别在十一五期间我们做的比较好，包括在十二五开局之年，应该说我们指标是横到边，竖到底。特别是重点部位和重点岗位，一个是制度保证，还有一个我们有一个安全生产检查，这都是专业人士相互检查，而不是自己检查。

  刘萌：保障客观公平性。

  周中枢：也就是几个方面，第一个是设备，就是环境，安全生产环境。第二，条件，就是生产作业条件。第三个就是人。人、物、作业环境。这三个都是我们重点检查的。这样做好了，实际上是我们这些年没有发生什么重特大安全生产事故，在央企，在十一五期间我们被授予安全生产、节能减排的标兵。

  刘萌：刚才周总提到了业绩考核，您能具体讲一讲吗？是不是企业从集团层面对管理人员有怎样的要求？

  周中枢：是这样。经营业绩分两个方面，一个是市场定位，第一看销售收入，第二看效益。

  刘萌：社会责任怎么体现？

  周中枢：让他们感到更近。我做总裁以后，我宣布允许船员带家属上船，只要他的夫人愿意随船去，免费给你一年，结果确实试行了一段，他们很高兴，但是他们后来又不愿意了，太太一看海上，一遇到风浪，简直没有办法过日子了，她倒深深体会到先生的辛苦程度，但是他也不愿意两个人一起辛苦，所以去一次她就回来不再愿意去了，再一传达，别人也不肯去了。

  刘萌：家庭责任也是社会责任当中的一部分。

  周中枢：我们有安全生产责任状，在安全生产和节能减排，包括职工健康方面都有具体要求，如果这个做不到，一票否决，这个企业就降级，领导就要受惩罚。所以要业绩考核保证这个体系模式。

  刘萌：中央政府对安全生产，包括节能减排这些有很大的政策支持力度，那么从政府层面对您作为一名央企领导人，对您考核业绩过程中有没有这些因素？

  周中枢：国务院国资委对我们进行管理其中一条就是在经营业务上对我们进行考核，实际上管的两个重要方面，一个是战略，做什么不做什么，管你的主业，管方向。第二，业绩考核，看你对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但是这里面有一条节能减排和安全生产。所以我们就把这个指标分解，分解到我所管理的领域。

  刘萌：把它细化，然后具体化。

  周中枢：对。并且在去年我们一年投入了安全生产和节能减排费用达到4.3亿。

  刘萌：这是怎么样的？

  周中枢：有一些安全设备不到位的，不行我们就更换，还有一些条件不符合我们安全生产条件的，我们就改造，提升它。

  央企肩负经济政治社会三重责任

  刘萌：我们知道有一种说法，央企是共和国的长子，同时也一些媒体评论央企承担社会责任是它一种天然的属性，我们也知道从国家的层面也推动要求央企在一些国内贫困地区进行定点扶贫，五矿集团针对哪些地区呢？

  周中枢：我接一把手，国家领导人跟我说，央企和其他企业不同点就在下面三句话，你除了完成你的企业应尽的经济责任以外，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也要完成好。所以我就记住这一条，因为企业要做到科学发展、绿色发展，必须做到这三个条件同时具备，这样才有别于别的企业，要比别的企业做得好。所以我们的理念就是说，在我们发展同时的，一定和社区的发展同时进行。

  刘萌：紧密的结合起来。

  周中枢：如果我们是在地区的经济发展当中，我们要做到对它有所贡献。

  刘萌：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第一条就是消除全球极端贫困和饥饿，我想中国企业其实在国内的扶贫减贫方面做出巨大贡献，在国际上也做出很多有益的举动，比如说我听闻五矿曾经在老挝，老挝是联合国认定的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在老挝曾经有老挝的国家副主席向您颁发了国家一级劳动奖章。

  周中枢：我们所在的企业。是这样的，用一串数字说明，我们在老挝的企业是铜金矿，我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实际上是对当地贡献，可以用这样几个数字，一个是GDP贡献占8%，政府预算20%，每年对国民收入的创造是5个多亿美元，所以这样就使得政府有更多的钱去发展教育。

  刘萌：就是五矿对当地经济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周中枢：因为老挝所在的矿区周围是最贫困的地区，也是联合国千年计划的目标，我们在那儿设立一个基金，我们出资300万美元，三方共管，一个企业管，一个政府，还有当地社区。

  刘萌：是不是基金在他落成之后，并不是说我们给一笔钱就结束了。

  周中枢：我们帮助他们几个方面，种植业、养殖业、畜牧业，培养他们的技能，提高他们的造血功能，而不是简单的输血。所以他们当地的政府到企业去看的时候，他不看我们的矿，看我们社区的发展。我们在那儿每次去地方政府和社区的领导都把我们给予高规格的接待，实际上这也是应该的，合作发展、回馈社会。

  刘萌：互利共盈。

  周中枢：我们在国内也是，在国内我们重视的不仅是输血，最重要是培养他们的造血功能。比如我们所在的云南地区，云南地区道路比较困难，我们给他建路，形成公路网，要想富，先修路，我们把路修好。还有他当地有煤，但是他没有能力开采，我们就坑口发电厂，把煤马上发电，因为那个地方缺电。

  刘萌：五矿在这么多国家进行投资也好，运营也好，在不同国家之间是使用相同的标准？

  周中枢：不一样。但是总的原则是这样，我们回馈社会的办法就是使社区也发展，那么具体的国家和具体地区不一样，我们做法也不一样，比如在秘鲁，那个地方是北部地区，比较荒凉。所以我们在那主要是帮助他们，提高他们的技能水平，这样可以找到他们合适的工作，另外我们每年都有300多人受益，还有80%企业的收入都提高了，因为我们给他提供我们需要的东西，如果我们能够在当地做的商业，我们绝对不到别的地方去做。

  刘萌：尽可能实现本地化。

  周中枢：老挝我们主要是土著民，特别是我们的新矿，土著民就是矿工能够占我们比例的25%，我们帮助他们畜牧业，他们那个地方畜牧业比较发达，但是他们没有钱，我们办工厂，我们占51%，我们投钱。

  刘萌：从中国来的企业，虽然主营是矿业，但是为了当地社区发展。

  周中枢：我们一万多头牛，5千多头都是我们的。

  刘萌：开始搞畜牧业。

  周中枢：有一些地区生态保护做的比较好，比如说在那里有一种叫做暹罗鳄 ，我们给他保存下来了，另外还有一种新的生物，这样为他的后代生存环境奠定一个好的基础。

  刘萌：五矿去年有一个引人注目的举措，在墨尔本发布了五矿的澳洲可持续发展报告，我们中国企业在发达国家履行社会责任方面可以做到什么呢？

  周中枢：因为我们在澳大利亚有投资，所以说我们发表可持续发展报告，主要是基于两个方面。第一个在发达国家我们要公开透明度，反映我们诉求。另外还有一个，这样给公众一个形象，我们愿意接收监督，我们要敢于向社会公布我们做的程度，接受社会的监督。

  刘萌：所以这种公开透明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

  周中枢：是两个第一，第一个，我们采用新的标准，就是国际社会责任ISO26000新的标准，这个新的标准别人还没有做，我们是首次采用这个标准，公布了当时引用了300多个指标。把这个引用到我们可持续发展报告里面。第二点，就是在西方发达国家发表公布。方向很好，参加了有政府官员、经济界的、商界、金融界、媒体，反映都很好，说我们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做的也都很好，达到我们意想不到的效果。

  外交官经历让经营五矿更国际化

  刘萌：周总，我知道您曾经也是外交官，曾经在欧洲以及南美等等地方工作过，当时您的工作主要职责是什么，和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有一些关系吗？

  周中枢：我一直在企业，但是两次是政府借调的，在商务处干过，第一次在70年代末，79年，在智利，主要考虑和智利有长期战略合同，那个时候我们去过，在那儿工作过。另外2000年，我曾经在西班牙当过参赞，那也是政府借调。在进入2000年的时候，实际上是西班牙当时我去的时候，那个时候西班牙当时经济还是不错的，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当时我们尽我的能力为企业服务。

  刘萌：怎么为中国企业服务？

  周中枢：比如走出去，华为、海尔我都帮助过，具体帮助过。甚至还有中航油的收购我也帮助过。

  刘萌：后来您转回到企业界做到了五矿集团的总裁之后，这些之前的海外经历，以及曾经从一个外交官的角度帮助企业走出去的经历，对你制定五矿国际化战略有怎样的影响呢？

  周中枢：我2010年6月份参加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高峰论坛的时候，有幸潘基文秘书长。

  刘萌：我还记得

  周中枢：当时他说外交经济对你最大的影响是什么？我说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两点：第一，使我的眼光。第二，使我们的心胸能够更宽广。也就是咱们说的，可以站在更高点，看的更远点。

  刘萌：我记得您曾经评论关于海外并购的时候曾经讲过，五矿走出去进行海外并购并不是简单的拿资源，而是专业化战略性收购，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区别？

  周中枢：我们发展都是共赢的，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想到对方。

  刘萌：换位思考。

  周中枢：如果不能共赢，也没有共同发展，也没有可持续发展，这个理念是我们不管做什么项目都要取得多赢或者是共赢。

  刘萌：您刚才的观点让我想到了一句英文的谚语，是这么说的，“告诉我让我听到，我可能会忘记，你给我看，向我展示，我可能会记住，但是没准会忘掉。但是让我亲自的参与进来，那么我不仅会记住，同时我更会理解”。我想在五矿还有一项实践也许体现了这种理念，就是您的社会责任情景式的培训，您简单介绍一下？

  周中枢：因为我们社会责任实际上是我们企业一个竞争手段，现在企业不是以前的概念，以前是要我做，现在是我要做，并且我要做好。如果一个企业不能把企业社会责任做好，你这个企业是不受别人欢迎的，也没有可持续发展的余地，所以企业社会责任这一条，实际上是一个竞争的软实力，这个做好了，跟硬实力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为了把这个嵌入到我们战略和运营当中，必须对员工也进行培训，所以我们搞了一个社会情景培训，这样用我们自己的案例来教育员工。把这种理念，把这种做法嵌入到他们的行为准则。

  刘萌：所以让员工亲身感受不同的利益相关方对企业可持续发展方面有什么要求。

  周中枢：应该怎么做。

  刘萌：从而有更深刻的理解。

  周中枢：用身边事，用我们自己的案例教育员工，让他们在自己行为当中表现。

  世界五百强只是五百大，社会责任优秀使企业更强

  刘萌：我还知道有一个名词，也是五矿首创的，叫做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钻石模型，为什么叫做钻石模型？

  周中枢：因为我们是搞金属的，金属大家都知道，也是搞矿的，钻石是最硬，也是最美的，也是最久远的，所以我们企业要打造百年名店，我们企业62年了，我们要打造基业常青的百年老店。

  刘萌：怎么样一个具体的愿景呢？

  周中枢：我们到2020年我们进入世界第一梯队。因为我们现在提出来，现在国内是最大的，也是在这方面做的是排头兵、领头羊，但是在国际上和一些大集团相比还有差距，所以我们提出在2020年，也就是说用两个五年做到第一梯队。到2050年集团成立100周年的时候，我们做到创新型，受世人尊敬的跨国集团。

  刘萌：怎么样体现出来受人们尊敬，我知道五矿已经进入世界500强？

  周中枢：第一，世界业绩。第二，企业社会责任优秀。

  刘萌：所以光看排名，在财富方面的排名是不够的。

  周中枢：我们是世界500强，我当时提出来我们进入世界500强的时候就提出来了，一定要按照李荣融所说的，我们进入世界500强不要出来，进去别出来，有些企业今年进去了，明年出来了，没有意义，进去不出来，每年往前移，这些年我们都做到了。原来在443位，现在到了288位，估计今年能够进到100多位，另外我们在世界500强金属类企业进入前6。但是我认为世界500强不是世界500强，我认为是世界500大。

  刘萌：大和强，一字之差有差别？

  周中枢：因为所谓我说它大，因为它的规模大，但是强还说不上，为什么？有一些企业还是亏损的，亏损企业怎么能够说强呢？所以我们是这样看待的，一个在世界500强我们有要把它做好。第二，在国资委对我们的业绩考核上我们一定要保持埃及的水平，它是最优秀的，要看你的经营业绩，看你的发展质量，所以我可以看到这一点。

  刘萌：所以经济效益可以使企业做大，但是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有机结合，才能使企业做强，这是社会责任价值的体现。

  周中枢：也可以这样说，没有一个企业社会责任，他做到科学发展、绿色发展是做不到的，做不到这一点，也就不可持续发展。

  刘萌：周总您哪一年进入五矿集团？

  周中枢：1978年。

  刘萌：您当时从什么位置做起？

  周中枢：我就从一般的业务员做起，整整干了34年。

  刘萌：在这34年当中，您也看到了五矿的一些发展。

  周中枢：是，我来的比较好，比较幸运，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大好时机，五矿成立60周年的时候，我总结说，很好总结，前30年是计划经济，后30年是改革开放，所以我们在十五期间，十一五期间都把我们定位战略转型企业，迅速跟上国家经济发展的需要，进行转型。

  刘萌：在您上任总裁之后，您认为自己对五矿做出的最大贡献在哪里？特别是可持续发展。

  周中枢：完成转型，初步完成转型期，并且实现我当年提出，我十五期间提出再造一个新五矿，我提前两年实现，大家都感觉欢欣鼓舞，因为十一五期间我们遇到了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这个冲击没有把我冲垮，我们还利用这个机会发展了自己，壮大了自己。

  刘萌：社会责任在当中发挥了作用吗？

  周中枢：发挥作用了，就是因为企业业绩做的好，企业社会责任尽的好，所以对于我们完成一系列的并购重组应该说起到很重要的推动作用，国外就看企业不是简单看业绩，就是看你企业规划，因为这个话题在哪里？

  刘萌：就是刚才提到硬实力和软实力发展结合？

  周中枢：不是仅仅看你的经营业绩，所以我说一个企业要做好，软硬实力都必须具备才行，这样才有竞争力。

  “走出去”必备4条件 期待发展中国家受重视

  刘萌：我们也知道五矿可以被称为中国企业当中走出去最早的一批企业，同时我在有时候和其它企业聊天的时候，他们也提到五矿其实是带着我们走出去的，您在这么多年走出去的经验以及经历当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和其它正在，或者是致力于走出去的中国企业分享呢？

  周中枢：我们也是最早走出去之一，因为我们是商贸类企业，不走出去，当时大家知道，外贸企业转型当时冲击是很大的，这30年，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我分了三个阶段看我们走出去，前10年是窗口，设立窗口企业。第二个十年是真正的把企业带出去。第三个事情，后十年，那是发展。但是走出去，我感觉到要做好走出去，首先要具备几个条件。第一个，你要有一个好的团队，没有一个好的团队不行。

  刘萌：说明和人的重要性。

  周中枢：这个团队不仅是中国，还有国外，我们提出来全球化视野，但是一定是属地化经营，中西合璧，合作共赢。

  刘萌：国际化和本地化结合。

  周中枢：在国外一定要用当地的，没有这样，这个企业做强做大是空话。就跟国外到中国一样，必须本地化。第二，专业化，一定要干你能做好的事，而不是说哪一个赚钱你做哪一个，牢牢守住你的主业。第三，要根据你的能力量力而行，循序渐进，别一下子吃一个大胖子，做不到的。说实在的，十年磨一剑，把一个企业打造好就是这样的，循序渐进，量力而行。最后一个还要做到，你一定要注意两条，管理流和现金流，现金流和管理流，这两个链条一定要把握守住，不管你做什么，这两个你做不到，不要过去。

  刘萌：社会责任如何体现呢？

  周中枢：社会责任是这样，社会责任始终是贯彻，不像咱们说，社会责任从一开始在西方国家是很重要的一点，你只要到这个地方投资，你就要和社区搞好，你搞不好，你就没有办法发展，所以不管到哪里社会责任先行，先和地方、政府、社区搞好关系，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然后在我们发展的同时考虑他们的发展。一定要社会责任先行。

  刘萌：我们知道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最后一项反腐败也涉及到公司治理问题，五矿集团2010年的时候是成立了股份公司，而且同时现在也在筹备集团公司的整体上市，您认为集团公司的整体上市会对五矿治理结构带来怎样的积极变化呢？

  周中枢：主要是在法人治理结构上提升，另外还有在管理上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因为公众公司，在大家的要求下也可以搞的更好。

  刘萌：我们知道今年6月份联合国的可持续发展大会即将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办，不知道五矿集团是不是也准备参加这次大会，周总，您作为一名中国企业的代表，您对这样大会有怎样的期待，希望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周中枢：这个大会很重要，也是在重要的时刻举行的，因为现在国际上面临困难很多，一个是全球经济，现在还没有恢复，第二个是国际合作还有一些挑战，所以我希望这次大会能够发出强力和积极的信号。促进全球经济的发展，促进国际合作的顺利进行。特别是对一些发展中国家的问题和困难能够给予充分重视和解决。为全球可持续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刘萌：谢谢您。

  周中枢：祝愿这次会议能够取得圆满成功。

  刘萌：谢谢您责任先锋周中枢总裁，谢谢。

  周中枢：谢谢刘萌，谢谢。